墙头无数多的大龄怪阿姨。

结(锤基,TVB式AU )

天气太热完全无心工作,只能翻旧文2333333。话说我好喜欢这个设定。


结(OOC有,狗血有)


洛基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半。
他一向不会迟到的。最近两个月缺因为公司的事情一直忙得焦头烂额。昨天夜里也是一点才回到家,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结果一觉醒来已经八点。
进了公司大门的时候不少员工看到他,纷纷向他打招呼,
“洛先生早。”
“早上好,洛先生。”他一一点头回应,只觉得那张表皮已经掩盖不住疲倦的神态。
结果进了电梯又是一片微笑的脸庞和热情的招呼声。最终他有点疲倦地靠着扶手,缩在人群后面。

好不容易进了办公室,秘书Lisa已经备好了资料,就等着他来开工。
“洛先生早,”她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清茶放到洛基面前。
洛基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帮我换一杯清咖。”

“可是洛先生你已经喝了十几天咖啡了,再这样下去,大少爷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Lisa有些为难,这些年来每天早晨她都会为洛基准备一杯清茶。茶叶是大少爷特地寄回来的,他一再交代不让洛基喝咖啡,那东西太多可卡因,喝了没好处。但是最近公司的状况让洛基不得不以咖啡为伴,黑眼圈也一直消不去。
洛基有点怒了,“我说让你换咖啡就换咖啡,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Lisa顿时收了声,麻利地为他端来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洛基终于满意地喝了一口,仿佛完全没有尝到其中的苦味。

“今天的行程?”
“上午十点有个股东会议,”Lisa站在他身边,一丝不苟地汇报。

“这些老狐狸,天天逼着我出手,要不就和他们合作罢了索尔,要不就将我这个代理总裁逼走。真是胆大包天!”说着,金丝眼镜背后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芒。要不是那些贪得无厌的股东,他也不会如此辛苦。总有一天,他要让他们全部付出代价。
“还有呢?”
“中午和斯塔克企业的史先生有个饭局。”
“下午约了费督查喝茶。”
“我知道了。”他揉揉额头,史东尼和ICAC的费瑞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
“那我先出去做事了,洛先生。”Lisa见他不再说话,便自觉地为他带上门出去。

洛基是丁氏企业的CEO,五岁的时候被丁氏总裁丁森从孤儿院收养。十七岁的时候到牛津大学念书,回来之后就直接进了丁氏,从部门经理做起。丁森有个儿子叫丁索尔,从小娇生惯养,不学无术,胸大无脑,丁森索性就乘他高中没毕业就把他送到了国外。丁森临死之前给了洛基百分二十的股份,任命他为代理总裁,把公司交给他打理。还在海外的丁索尔则占了百分之三十二。但是他两个月前忽然失踪,失去了所有的联系,目前依然下落不明,就连丁森的葬礼他都没出现。外面传得风生水起说丁氏要换掌门人了,股东会的老家伙也想乘火打劫,逼着洛基跟他们谋反,干脆夺了丁索尔的股份。

上午的股东会议自然是开得腥风血雨,甚至有股东提出要洛基交出股份,让能者居之,洛基冷笑一声,
“有本事你们就踩着我的尸体过来,要不然有我洛基在一天,你们都别想玩什么花样。”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里面还坐着好几个元老,脸色难看得很,洛基也不在乎,说是跟史总裁有约便扬长而去。

斯塔克企业和丁氏企业一向合作良好,最重要的是,他的总裁史东尼和丁氏大公子丁索尔做过几年同窗,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虽然丁索尔一直没接管丁氏的产业,但史东尼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和丁氏也算是有来有往,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饭局不外乎喝酒聊天,史东尼一向风流好色,花名在外,这次也不负大众情人的称号,搂了新上任的港姐就来赴宴,席间嬉笑打闹,丝毫不在乎外人的眼光。洛基早已习惯得很,自顾自吃了起来。
他和史东尼有点不对盘,虽然合作不断,但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一碰到一起必然是唇枪舌剑,小报上多次刊登他俩怒目相视的照片。
不过一顿饭吃得还算轻松,斯塔克和丁氏的合作不断,最近丁氏内部不太平,史东尼也想来探探风声而已。

下午三点,洛基准时来到“一品轩”。这地方有点偏,一般人不太容易找,他来这里多数都是为了跟费瑞碰面。
“莎莎,给洛先生泡一杯新到凤凰单枞。”
费瑞是廉政公署的前署长,以前就和洛基打过不少交道。现在退休了,在家颐养天年,专心品茶。而他口中的莎莎,是“一品轩”的老板娘。她本身是中俄混血,原名Natasha,后来嫁了个港商,起了个中文名,胡莎莎,开始了对中国茶文化的研究。
胡莎莎向来喜爱中式旗袍,今天也不例外。一袭白底蓝花,简约青花瓷的旗袍,衬托得她婀娜多姿,风韵十足。下面的高开衩,又让她的一双玉腿在若隐若现中闪射出无穷的撩人风韵。
好茶要配上好功夫,胡莎莎特地去潮州学了一整套的“功夫茶”,洛基不是第一次看她泡茶,鉴赏、温壶、放茶然后到三泡,做得优雅无比。等到最终呈现在自己面前,未尝其味,先闻其香。
“洛先生请用。”
凤凰单枞有一种独特天然兰花香,在泡的过程中已经溢满了整个茶馆。洛基小心喝了一口,滋味浓醇鲜爽,润喉回甘。
“果然是好茶。”
“但是费督查请洛某来可不单单是喝茶吧。”
放下茶杯,洛基微微一笑。
“洛先生果然好眼力。其实今天请洛先生过来,是要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高个男人从里屋走出来。洛基刚看到他的时候简直是目瞪口呆,几乎要站起来,但良好的素质还是让他下一秒就恢复平静的脸色。
费瑞却是眼尖的人,自然没有忽视他的表情变化。他摸着下巴,笑着介绍,
“这位是公署新上任的丁督查,以后和洛先生的接触会比较多。”
洛基自然地伸出手去,“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丁督查。”
表情平静温和,完美无缺。
“丁督查可是我们公署的新新血液。他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就协同大陆警方,破获了一起跨国贪污案件,”
费瑞还在介绍丁索尔的功绩,洛基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从头到尾听完,他怎么在大陆做卧底,怎么和反贪局一起,怎么和嫌犯正面交锋最终将其擒获。

“果然是青年俊杰,”杯盖轻轻拨着盏中的茶,洛基吹了一口气,附和出声。
丁督查的脸色却变得有点难看。他几次想要开口,被都费瑞用手势挡了回去。
费瑞不以为意,后来拉了丁督查又说了两句便让他先回去。他走的时候回头看了洛基一眼,那人低眉顺目地小口喝着茶,好像什么都和他无关一般。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店里的时钟敲响了四点的钟声,茶也喝完一壶。洛基站起身来,和费瑞告别。
“对了,洛先生。”
他还没转身,费瑞又叫住他,
“嗯?不知费督查还有什么指示?”
“上次洛先生提的事情,我们小小调查了下,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那就好,我相信ICAC一定会秉公执法,维护市民的财产安全。”
说完,洛基踏出茶馆,再也没有回头。

“洛先生,要回家吗?”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洛基,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已经是毫无掩盖的疲惫。
“去半山别墅那边,到了叫我。”低冷的声音也不复以往的清亮。

半山的别墅是丁氏的住宅,洛基很少过去。丁森在世的时候他也把洛基当半个儿子,自从丁森过世,付佳丽移居美国后,洛基一般就住在浅水湾那边,那里离公司近,也清净得很。不过既然那个人回来了, 势必会回大宅。

“洛先生你回来了,哎呀,今天早上大少爷还打电话说你们都要回来,吩咐我炖只乌骨鸡。没想到大少爷到你也到了啊。”首先看见他的是厨房的王阿姨,看到洛基下车就慌忙跑过来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们是不知道丁索尔之前失踪的事,只以为他从国外回来了呢。
“我哥他已经回来了?”洛基脱了外套往里走,遇见管家马叔,
“洛先生也回来啦?自从老爷走了之后家里很久没这么热闹了,”他跟上洛基的脚步,接过他的大衣。

“洛基”。索尔早就听到声响,此刻看到洛基进来,站在楼梯扣看着他,
洛基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沿楼梯而上,几步走到他面前。
大宅里没什么人,很是安静。王阿姨和马叔都去了厨房。洛基嘴角微微翘起,吐出一字一句,
“丁督查怎么有空到府上来?”
丁索尔知道他这次肯定是惹怒了洛基,再说这又不是三两句就能说清的。所以他特地找了费瑞做中间人,让洛基知道自己这几个月过得也不太平,但洛基岂是那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听到他冰冷的口吻,也只能一把拽住人就往房间里拖。
洛基也不挣扎,任由索尔动作。进了房间,索尔锁了门,“你要打要骂就来吧,我也知道自己这次太过分了。”

洛基闭上眼睛,深吸了两口气。他下午在“一品轩”看到索尔的时候先是疑惑,然后想明白了就一头怒火,结果回来看到他在大宅更是火上浇油,虽然早已猜到他肯定会回来,但是没有只言片语地失踪了几个月,连自己病危的父亲都不来看一眼,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原谅索尔。
“爹地知道这件事吗?”但洛基最先想知道的却是这个。
索尔很是惊讶他没问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知道的,”
他看着洛基阴沉的表情,声音也压得低低的。
“其实,我去看过他。”
洛基闻言猛的抬起头来,有些不敢置信,丁森在医院的时候付佳丽几乎整天都陪在他身边,他自己也是有空就过去的。如果索尔去过的话,那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跟他提起过。
“不过也没说上几句话,妈咪也知道,我也想陪着他,可是我刚进警署。又接了个大任务。我也没办法。……”索尔一开口就有点絮絮叨叨,像是想要告诉洛基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那般。
“你给我住嘴!”洛基忽然出言制止,声音也大了几分,
“所以就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是吗?”他的眼神倏地一冷,看得索尔有些心惊肉跳。
“就我一个人,一边为你的音讯全无而担惊受怕,一边要照顾重病的养父安慰养母,哦,还要为了丁氏企业鞠躬尽瘁和那帮恨不得我死的老头子周旋不停。”
忽然的质问让索尔吓了一跳。他睁大了眼睛,里面满是慌张。
洛基盯着他,继续开口,
“在今天以前我都以为这些是我的责任,丁家养我这么多年,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我哪怕拼劲全力也要保它周全,结果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叫了二十几年的大哥和我的养父养母一起,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为丁家挖心掏肺。”他停下来看着索尔,神情已经从开始的愤怒转为冷漠,
“丁家对我有养育之恩,更何况丁森还给了我丁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是不是认为我就应该对他感激涕零,就应该为丁家做牛做马,就应该让他的亲生儿子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却牢牢握着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而我就要心甘情愿地去为他做他本来该做的事。是不是我就没有选择的自由,必须要为丁家付出一生?”
“不是的,洛基,不是这样的。”索尔终于明白过来洛基的愤怒,他一向嘴拙,此刻更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能重复着几个字句。

洛基忽然笑了起来,眼角上扬,媚得惊人,索尔一个晃神,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他躲开。
“你以为我到底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答应那群老狐狸不先夺了你的股份自己做老板,我的好大哥?”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磁性。
索尔从来没听他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你以为我真的没那个能耐?还是说你觉得一个史东尼就可以拖住我?”
“弟弟!”索尔一把抓住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洛基狠狠甩开他的手,“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是你弟弟,明天丁氏有什么变故的话请你也不要惊讶,丁督查。”
说完这一句,他就“哐啷”一声摔门而去。
楼下的王阿姨和马叔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出来就看到洛基表情不明地匆匆下了楼,
“洛先生马上要开饭了,你要去哪里啊。”王阿姨看他脚步丝毫不停地向门口走去,慌忙在后面喊,
“这饭还是留着给你们大少爷吃吧。”他冷冷地扔下一句,再无任何念想。

丁索尔跟在他后面一路追出来,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洛基说到做到,一周之后,他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告向社会出售自己手中的丁氏股份,随后向董事会递交了辞职报告。
丁氏是他之前为之付出所有的东西,也是桎梏他二十几年的东西。可是在丁家,从来没有人问过他需要什么,想要什。他一度也以为自己不需要那些,但是他永远不会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他是想得到丁氏,曾经想得不得了,也想过等丁索尔回来就说服他将他的股份给他。丁索尔爱他,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这一点,他无数次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对自己的迷恋。丁森不是笨蛋,他自然也清楚丁索尔对他的感情,也许他连他们几次的厮混都很清楚。他放任自己的儿子去念警校却把公司交给养子打理,他也在赌,赌他的养子对他亲生儿子的感情会不会重到让他放弃弑权謀位。
洛基越想越觉得很可笑,自己为丁氏付出所有,而它现在真正的主人却毫不在乎。也许在丁索尔的眼中,公司的业绩,公司几千员工的生计都来得没有那个不知躲在何方的犯人重要。不过没关系,他不要的东西,他也不会再帮他守着。
他将自己的物品收拾干净出了总裁室,那些曾经叫嚣不已的股东还没反应过来。不过那也没关系,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接到ICAC的邀请去喝茶。

变故来得太快,索尔即使知道洛基肯定会有动作,也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一夜之间,丁氏的股价下跌了百分之十五。他试图去寻找洛基,带着那份他在加入公署前就签下的股份转让协议。他爱洛基,甚过任何人,他知道洛基才是真正值得拥有这些股份的人,他也从来就没想过要留着它,那是属于洛基的。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去交付。
他去洛基在浅水湾的房子,但是保安说洛先生已经几天没回来了。从公司离开之后洛基就像当初自己失踪了一样毫无音讯。
他坐在空荡的屋子里,想象无数个昼夜里洛基的心情:养父病危,大哥失踪,公司内讧。他是如何一步一步撑到今天。可是一个人永远无法去完全理解另一个人的心情。而他失去洛基的痛苦或许也不过是洛基当初承担的一半都没有。
他去公司见了Lisa,一向风风火火的女强人在洛基走后也仿佛憔悴了许多。她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洛基的几个人之一。
“洛先生有很长一段时间一直睡不好,每天都要工作到凌晨,当着我的面他什么都不说,为了始终保持清醒的意识,喝咖啡就跟喝水一样。”
“那些股东一个比一个难缠,丁董过世之后就天天闹,说要改革。每次开股东会议都像是打仗一般。要不是洛先生早就留了一手找了ICAC的人盯着他们,估计早就闹翻天了。”
索尔一言不发,听Lisa讲洛基以前的事。洛基为他经历他所有应当经历的,为他维护他应当维护的,为他争取他应当得到的。但是已经没有人让他去弥补,去忏悔。
“你打算怎么办?”他没有立场去要求Lisa留下来,
“我们都是洛先生一手带出来的,现在他走了,也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丁先生,丁氏以前是洛先生的心血,希望你不要轻易放弃。你那么关心洛先生,也不想看到他的心血被他人糟蹋吧。”
Lisa说完就出去了,留下索尔一个人在总裁室里沉默。总裁室在35楼,站在窗口向外看,可以看到大半个香港的景色。洛基以前站在这个位置的时候,又在想着什么呢。

一年之后,丁氏终于摆脱了前一段时间的低靡,股票在连续的下跌后首次有了回升。因为洛基先前和费瑞的动作,股东会的元老到公署喝了几次茶后收敛了不少。索尔提拔了Lisa做了总经理,同时提携了一批洛基一手带出来的年轻后生,于此同时,和斯塔克企业也开展了多方面的合作。而他自己,一直保留着那份转让协议,在ICAC混得风生水起。丁氏企业的员工都知道年轻有为的丁督查是已去世的董事长的大少爷,自然不敢搞什么小动作。

他住在洛基以前住的公寓里,周末休息的时候会回到大宅。因为工作原因,其实他在家的时间也就一半一半,还要抽空去看付佳丽。从她那里得知,洛基一年前去看过她一次。
“他说想要再一次趴在我的腿边,然后就坐在地毯上,将头靠在我的膝盖上。我抚摸着他的头发,低声跟他说着以前的事。我感觉他有心事,而且是跟你有关,但是他什么都没说。住了两天就走了说公司很忙。我知道我们都有点对不起他,但是都走到这一步了。”
索尔也没透露太多他和洛基之间的争吵,只说洛基出去散心了。他不想母亲为此伤神。
“索尔,那个孩子,他很爱你爱你。”他离开的时候,付佳丽犹豫了再三,还是拉着他的手说道。
索尔大惊失色,顿时煞白了脸。
“妈咪?”
“我知道你们都如对方一样爱着彼此,所以去找他回来吧。你爹地就是知道你们的感情才让我瞒着他你的事,他知道洛基知道真相后一定会离开你。可是,他不知道,你们是如此深爱对方的啊。”
上飞机的时候,索尔还有点浑浑噩噩。洛基居然一直都在英国,妈咪居然知道所有的事,爹地居然才是真正的幕后之手。

四、五月份的牛津大学,弥漫着春天的气息,遍地开满了黄色的蒲公英和黄色雏菊,点缀着蓝玲花、红花、白花。身穿深色西装袍的男生和着黑色裙子的女生校园里随处可见,他们的欢笑声荡漾在空气中。
索尔第一次来到这所英国最古老的大学。付佳丽说洛基去年考入了贝利奥尔学院的PPE(哲学、政治学、经济学综合)专业,并获得全额奖学金。除此之外,他也已经成为牛津的橄榄球明星、击剑冠军,全校学科PPE的主席。他在学业上的表现和他在商业领域的一样,出色,杰出。
学校里亚裔的面孔不少,但是像索尔这样高大出色的,还是引起了不少关注。再加上他寻找的对象是学院明星洛基,很快便有学生将索尔带到了图书馆。
自从索尔从校园里出现起,洛基便收到了消息。他知道付佳丽总有一天会告诉索尔。而索尔终究会找到他。

他夹着书本,从图书馆出来,索尔就站在他面前,一年不见。
洛基走在索尔面前,索尔看着前方的人,他同其他学生一样,穿着深色西装袍、黑鞋子、白衬衫、打着白色领结,仿佛已经被学术的气息完全包围。他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脚步,任由洛基将他带到他的寝室里。彼时是下午,同宿舍的舍友还在橄榄球场奋勇挥汗。洛基的寝室像他的人一样干净整洁。
索尔匆匆请假赶来的勇气仿佛一下子消散不见,他只是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洛基,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像是要把过去一年的全部弥补回来。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让我回去的话,那就不必了,即使是丁太太来,我也不会再回去了。”
洛基见他一直不出声,索性先开了口。
“洛基,”索尔终于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始在口袋了摸索,动作笨拙得可笑。洛基坐在床边,冷笑地看着他。
他终于摸出了他需要的东西,那是一个深蓝色丝绒的方形盒子,不用打开洛基就已经猜到里面的什么。他唰地变了脸色,站起身来想要阻止索尔接下来的动作,但是来不及了,
索尔靠近他,将盒子递到他的面前,蓦地握着他的手,贴着他的耳朵说“打开看看,”
两只手包裹在一起,轻轻地打开盒盖,一枚简洁的银色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爱你,洛基,”他继续在他的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洛基觉得很是不真实。
“我直到今天才敢对你说出这句话,我爱你,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
“我很抱歉过去所做的一切,也不祈求你的原谅。我喜欢看你这个样子,比你坐在总裁室里年轻多了。”
洛基一直紧绷着的神情终于被这句话打破,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已经查过了,英国是可以结婚的,所以……”索尔忽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一直低着头的洛基开始抬起头来,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他觉得被他这样看上一眼,整个人都暖暖的,仿佛要飘起来一般。
“嫁给我吧,洛基,不是作为我的弟弟,而是,我深爱的那个男人。”他忽然单膝跪地,将戒指取出来,举在洛基面前。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索尔维持着这个动作,静静地等待着。宿舍里安静得连风的声音都听得见。洛基站在索尔面前,看着这个第一次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叫了他二十年的大哥。
他想起他离开丁氏,去到美国探望付佳丽,她抚摸着他的头发对他说,“索尔很爱你,洛基,他一直都很爱你。”
他当时趴在她的膝盖上,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候。他被带进丁家,第一个拥抱他的是索尔,然后便是付佳丽。那个时候他最喜欢和索尔一起趴在付佳丽腿边,听她讲光怪陆离的故事,听她说“你们是兄弟,要永远爱着对方。”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对彼此的感情变了质,又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于一边憎恨他一边爱着他。

“I do。”终于,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持久的平静。索尔脸上的笑容如同燎原之火一般蔓延开来。他颤抖着摸索着洛基的手,将戒指小心套进无名指。
洛基跪下来,平视着他的眼睛。他渴望了他很多年,渴望他整个人都属于他。以前他以为只要得到丁氏,索尔便不会离开他。所以他曾经想要从他手里得到他的一切。
索尔倾身吻住他的嘴唇,洛基的嘴唇很是柔软,像外面遍地盛开的花瓣一般。
距离他们的上一次接吻已经过去很长时间,而且那个时候更多的是各怀心思的互相抚慰。所以这可以说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真正的吻。
窗外难得的阳光明媚,窗帘被风吹起,再也遮不住那两具越缠越紧的身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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