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无数多的大龄怪阿姨。

使徒行者16-18完结(刺客列传AU同人,全员向)

写在前面的话:

首先,这个题目,其实跟那部港剧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主要是因为大概也是一个卧底和警察的故事,所以,如果有剧粉或电影的粉丝,请不要吐槽我啦。

其次,这个故事很久很久之前就在我脑中了,历经波折,不过一直没有具体完整的成型。最近因为《刺客列传》遇到了非常非常棒的妹子,愿意和我一起讨论,还鼓励我将这个脑洞付诸于文字,非常感谢她!

不过先前从来没有尝试过这个黑帮背景,相关方面也不太熟悉,所以,下笔之后感觉很糟糕2333,但是总算是圆了这个梦。

最后,感谢各位耐心看完的小伙伴吧,有什么吐槽请不要大意的向我扔过来。

以下正文

16

达成一致之后,慕容离凝了凝神,安静地转身,冲着蹇宾和齐之侃比了个手势,随即手腕一翻,一条银色的钢丝迸射而出,卷上楼顶的栏杆,他飞快地越过三十米宽的距离到达对面的大楼,低下是车水马龙的马路,一不小心就会摔死。

“慕容不愧是”火狸””,蹇宾赞叹一声,这才注意到原本已经有根钢索从对面的大楼连接到这里。他说着已经跟在慕容后面,沿着那条钢索准备滑行过去,齐之侃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他两手小心翼翼地抓着钢索稳住身子慢慢攀爬,修长的身躯在狂风中摇摇晃晃,

蹇宾四肢并用攀附着钢索,冷汗从他额头渗出,又一下被狂风吹干,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决定的错误。他本不是出任务的人,也没接受过钧天内部严格的训练。之所以坚持要来,是因为他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他知道感觉会骗人,但是这次的感觉非常强烈,强烈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来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已经顺利到达对面的慕容回头看着这幕惊险表演,不仅没有担心,反而狡猾地笑了下,即使看不到他也能想象齐之侃焦虑的神情。

蓦地一阵强风打在身上,蹇宾抓不稳绳索,身子一滑 。变成单手吊在钢丝上,冷飕飕的风势越来越强,他手滑了一下,又急忙攀回钢索,慢慢地手指冷麻目录,渐感不支。

“笨蛋,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齐之侃低咒一声,他自然是以为蹇宾是为了保护慕容而来的,而他随即如慕容一般手腕一翻,腕盒里的银丝射向钢索的中央盘住。

蹇宾眼角余光瞄到了他的动作,嘴角向上弯了弯,便毅然松开了手,

下一秒,整个人及时地被一个温暖厚实的物体包围,腰被强而有力的勒住,紧密的胸口被压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弥漫他的鼻腔。

“没事吧?”齐之侃带着他安然落到另一边,松手的那一刻他的心差点跳出来,直到现在胸口还是被心脏猛烈地撞击着——果然,自己还是陷太深了吗?

“谢谢,”蹇宾站直身体看着他的眼睛,柔和的眼神完美地掩盖了他刚才的恶作剧。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如此行为,故意松开手想要看齐之侃的反应,像是要确定什么,用自己的命去确定。还好,他赢了。身体被他抱住的那一刻,忽然看不到前方慕容的身影,眼里心里都只有齐之侃一人。是爱上他了吧,对慕容的痴恋只是一种镜花水月的幻觉,自己在不知不觉里,其实早已经爱上了他吧。

“没事就好,”心底深吐了口气,平缓那余悸犹存的心跳。

“走吧,”回避他的眼神,齐之侃跟着慕容,大步向前。蹇宾笑了笑,也紧跟而上。

破窗而入的声音让厨房里原本相谈甚欢的三个人迅速跑了出来,形势很平均,三对三。

慕容戴了银色的面具,遮盖住他原来的面孔,所以他肆无忌惮地直奔仲堃仪。

仲堃仪和执明见到来人一点都不惊讶,像是早有准备一番,迅速做了应对,毕竟对方是钧天赫赫有名的杀手。这让慕容离更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看来这次的篓子捅大了,就是不知道陵光是不是还被蒙在鼓里。

只有墨澜慌张的大叫起来到处跑,被蹇宾拦住。

因为是仲堃仪,慕容根本就没打算用什么伎俩,最简单最直接的拳脚对拳脚的正面较量。

而执明,齐之侃对他并不那么了解,但一经交手他就明白,执明果然还是个花架子。很快在和齐之侃的对阵中处于不利之势。

仲堃仪见状,不得已引着慕容往他的方向移过去,想要解他之围。

慕容一步一步紧逼上前,灵活的手指在他眼前上下翻滚,直取他的脖子,仲堃仪一个低头闪过而后在下面迅速出手又被慕容及时拦住。

墨澜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然而逃跑的本领倒是一流。蹇宾追着他跑,因为本身没有实战经验,两个人倒是不分上下,面对面喘着气。

然而执明趁着齐之侃被追着墨澜的蹇宾分了神的时候,一个灵巧的从他身上夺了把枪,齐之侃心里一凛,原想直接下了杀手,触及到慕容离的目光后顿了一拍,被执明眼尖地看准机会压住。

原本想要救执明的仲堃仪被慕容被缠得根本脱不了身,逐渐后退到窗边,身后是阳台,前面是慕容的攻击,慕容并未想致他于死地,一个用力将他整个人压在窗台上,呼啸的风从他头上吹过去。

唯一暂时占了上风的执明握着手枪,在齐之侃和慕容离之间来回游弋,最后还是毫不犹豫地对着慕容扣动了扳机。

 

随着枪响,墨澜惊叫了一声。被蹇宾一拳打倒在地,再也没了声音。

慕容撇到执明的动作的刹那间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闪过了很多念头,手里也放松了对仲堃仪的压制,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太久太久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了,所以一旦喜欢上,就失了全部理智。即使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场阴谋,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踏进来了。

因为他想知道,执明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17

“砰”的一声,一切静止了下来,可是没有意想之中的子弹穿透肉体的疼痛感。因为忽然插进来的蹇宾猛地一把将慕容推开,可是执明的枪口在最后一秒忽然转了方向,根本没有对着慕容,而是齐之侃。子弹沿着他的胳膊穿过,擦出一道鲜红的血痕。他看了眼蹇宾和慕容,捂着受伤的手臂站稳。

“小齐!”蹇宾和慕容回过神来,扶住他,慕容也没想到事情竟发展至此,有些心慌,更多的却是恐惧。事情一再出乎自己意料的发展,他觉得很是恐惧。

蹇宾回身握在住齐之侃的手,感觉到他的颤抖,自己也一阵心悸,想要将他拥进怀里。可是齐之侃却推开了他的手,转过身对着他,缓缓开口,

“蹇宾,没有用的,你救不了他。”语调冷漠,神情冰冷,

蹇宾愣了下,还没能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看到齐之侃的下一个动作竟是一手飞快地掐住慕容的喉咙,另一只手揭下他的面具,扔在一边,

“你救了不他!”话音停止,齐之侃露出残酷的微笑。

执明冷静地看着面具下的那张脸,没有一丝惊讶。慕容离与他四目相对,勾起嘴角,露出执明最喜欢的笑容,

他常说,“阿离你要多笑笑,你笑起来比什么都要好看。”

“这就是你的目的?”

执明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蹇宾盯着齐之侃,事情变化太快,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如此,只有仲堃仪,缓步走到慕容面前,看着他,缓缓开口,

“现在我以CIA特派员身份逮捕你,”火狸”,不,应该是慕容离。”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无比。

“你没事吧,小齐?”然后他转身看向齐之侃,不无关切地问道,齐之侃朝他摇摇头,站到他的身后。

于是,真相大白。

蹇宾煞白了脸,脑袋里嗡嗡的,脚下也有些虚浮,他恨不得直接冲上前去质问齐之侃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被执明压住,然后他听到执明轻声说了句,“没有用的,”

“执明你要一起走吗?”仲堃仪迅速地为慕容拷上手铐,看向执明。

“你们先走吧,我要等墨澜醒来跟他解释一下,”

执明避开慕容离的视线,摊摊手。

还没到,还没有到,真相大白的时候。

 

 

“小齐,我们要走了。”他说着,回头招呼齐之侃,看到他正对着蹇宾,
“等一下,”慕容终于出了声,他抖抖被拷住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着仲堃仪,
“还有谁?”
没头没尾的问话让蹇宾感到诧异,不过仲堃仪却了然一笑,灿烂无比,
“你不说我都忘了,”说着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
“裘振,我们这边OK了,你和陵光谈得怎样?”优美的嘴唇里吐出爆炸性的言语,此刻的慕容终于白了脸。
“顺便再告诉你,这次是裘振先来找我们的,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吧,”
慕容紧盯着他的笑容,恨不得在他的脸上挖出个洞来,另一只手臂忽然被握住,他回头,看见执明对自己摇了摇头,心脏莫名痛得深刻,最终作罢。
齐之侃准备跟上莫澜时被蹇宾拉住,一把拽到自己面前,然后就挨了他重重的一拳,他靠着墙壁缓缓地站起来,手臂上的伤还在滴血,鲜红的血液顺着手腕落下来,在地上开出一朵朵艳丽的血花。

到此刻,蹇宾依然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当初接近我就是为了今天吗?”
“不!”齐之侃脱口而出,然后发现自己太过激动了。
他看着蹇宾,就像第一次看到他一样,视线慢慢地从他脸上一寸一寸移过去,
“我接近你,是因为曾经有个人对我说‘我叫蹇宾,我会等你回来,’可惜那个人已经不记得了。”
“这不可能!”蹇宾惊讶地看了看慕容,又看了看齐之侃,“救我的明明是慕容!”
而后,他记忆中的某一点像是突然被击中了。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掉下了山崖,擦破了手和脚,除了嚎嚎大哭期望有人能够听到再无他法。
他不知道过了几天,又累又饿,叫出的声音都小得可怜了。
就在他快要放弃等死的时候,上面有一个石子落了下来。不是落下来,是有人刻意砸下来的。他用尽力气抬起头往上看去,一个小小的身影趴在悬崖边,“你怎么了?”
蹇宾又惊又喜,然而已经疲惫到说不出一句话,他只能不停拍拍自己的胸口,虚弱地喘着气。
上面像是看懂了,又扔下来几样东西,蹇宾扑过去捡起来,发现竟然是面包,还有矿泉水。他急迫地拆开就吃,狼吞虎咽完全顾不上形象。
“你叫什么名字?我去找人来救你。”
上面的少年看他吃得差不多了,又大声问道,
蹇宾平复了呼吸,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
他用尽全部的力气朝着上面大喊着,
“我叫蹇宾,我会等你回来!”
上面少年听到了,他站了起来,想了想,又把剩下的面包和水全部扔了下去,然后转身离开了。
可是他失约了,蹇宾最终没有等到齐之侃,但是他靠着齐之侃留给他的口粮,等到了慕容。
因为对违背诺言的愤怒,他将这段记忆封存了起来,只留下了慕容救了他的美好回忆。
“你没有来!”他愤怒地斥责着,“我等你了,但是你没有来!”
原来这许多年来他都只是沉浸在自己创造的假象里,忘了当初承诺的人,是他自己。
“那是因为我自己跑太急踩到陷阱,被救回去又发了高烧。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那里了。”

齐之侃撑着墙壁站起来,无奈地扯扯嘴角,很疼。他摸了一把,满手鲜血。
“我很抱歉没能守约,所以我来找你了,只可以迟了。”
剩下的话齐之侃没有再说,蹇宾已经因为虚假的记忆单恋上课慕容,朝夕的相处和最亲近的接触也让他分不清到底是爱恋多一点还是感恩多一点。
“你可能会被调查,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
“所以,就此别过吧。”
齐之侃抬起头,想以此掩盖住他努力咬住嘴唇的痛苦,
蹇宾再不济,也看到他泛红的眼眶。
他有万般无奈和悔恨纠缠在心里,出不去,逃不开。
他想说“不是你的错,”但是到最后发现他根本没有这个立场。
也许从他答应齐之侃跟他假装在一起的时候,一切便不可挽回了。
“小齐,”
他轻轻地叫了句,
齐之侃条件反射地应了声,“恩?”
“无事,只是很久没这么叫你了。”
他浅笑出声,
在他的梦中,他的小齐离开他的身边去铸剑,终于归来之后他也是这么叫他的。
齐之侃闭上了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18

电话响的时候舒裘振正和陵光在餐厅里用餐。陵光原本是和孟章一起等慕容那边的消息,但是这是裘振失忆之后以来的第一次邀约,他没法拒绝。而且裘振说了,不想他们被无关的人和事打扰,所以希望他能关掉手机。

裘振从没要求过陵光什么,所以陵光答应了。但是裘振自己却没有做到,陵光见状苦笑了下。

裘振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非常抱歉地朝陵光笑笑,随即翻出手机接听,对方只有一句话,

“裘振,我们这边OK了,你和陵光谈得怎样?”

他抬起眼睛,对面陵光微笑地看着自己,于是应了句“知道了”就匆匆挂了电话。

结束了,慕容离,蹇宾,齐之侃,现在轮到自己和陵光了。

他拿起一边的餐巾擦擦嘴巴,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口,

“陵光,”

陵光放下手中的刀叉,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仲堃仪抓住了‘火狸’,就在刚才,所以,我需要你配合我们调查这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一趟。”裘振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说完这番话,他甚至直接对上陵光的眼睛,

气氛一下子沉默,陵光没有说话,他只是直直地盯着裘振,突然想了一个词,

sentiment。

这是他和慕容离被启坤带回钧天以后啟昆教他们的第一个词。

可惜,啟昆自己正是应了这个词才会让自己得了机会,

然而自己也没能逃过。看起来,慕容也失败了。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他从最初的的惊讶到后来的的释然,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那次苏翰给我下药,我看到了。我觉得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就拼命想,但是没想起来。还中了他的招,后来我在医院里,迷迷糊糊之间,突然就想起来了。”

“回去之后,我听说苏翰已经死了。”

“‘火狸’”从来都是依章办事的人,这次却提前动手,我想来想去,怕是跟我有关。”

裘振追“火狸”的案子很久了。这本不是他的分内之事,但是从一开始,他就有种奇怪的感觉。所以他暗中借调了所有相关的档案,然后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陵光跟每一个被害人都有接触过。

别人或许没有发现,但是裘振是离陵光最近的人。陵光身份特殊,按理说和有钱有势的人接触很是平常,但是他在被害人收到通知函后的时间里都跟他们有不同程度的接触那就不一般了。

他并不想怀疑陵光,毕竟他们好不容易重逢,之后也过得有滋有味。但是他总忘不了那些照片,那些陵光承认是他亲手杀掉的那些人的照片。

陵光,已经不是以前的陵光了。

Anderson被杀的那晚,毓埥调了大半个警局的警力来保护他,裘振也在现场。

他的任务是盯着目标,但是陵光也去了——他的身份注定他必然不会缺席这样的宴会。

所以裘振的目光便一直在陵光身上。不仅仅是盯梢,他也很怕万一陵光出了什么意外。

而且这样的场景,陵光穿着一身浅紫色的衣服,他的容貌本就出众,所以格外亮眼。

然后他看到陵光走过去和Anderson亲切交谈,还从走过的侍从手中拿了一杯鸡尾酒递给可对方。

如果裘振有半刻的分神,他都不会注意到陵光在端起酒杯的时候有非常细微的东西从他的手里滑进了深色地液体里。

但是他一秒也没有移开眼睛。

Anderson笑着接过来,与他碰杯,然后一饮而尽。随后陵光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现场。

裘振跟在他的身后出去,看他到了停车场,才闪身出来。

“裘振!”陵光一回头,被他吓了一跳。

“你吓死我了。”

他走过来,手臂熟练地勾住裘振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你不是在工作吗?”

“你刚刚往他杯子里放了什么?”

裘振看着陵光,平静地问道,

陵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他想要再去亲吻裘振,却被裘振轻轻推开。

“你和‘火狸’有关系吗?”

裘振锲而不舍地问道,

这下,陵光终于正了脸色,勾起嘴角反问道,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我的回答还重要吗?”

“陵光!”裘振叫了他的名字。

“算了我们回去再说吧。”陵光拍了拍额头,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我不想回去。”说着裘振走向了自己的车,

“我要回警局,”

“裘振!”陵光在背后大叫,裘振头也不回得上车就走。

于是陵光追了上来。

裘振根本不是想回警局。他只是心里很乱,他暂时不想见到陵光,他只想甩开他。

但是陵光跟得很紧,他的车明明比裘振的性能要好太多,但是他只是跟在裘振后面。这让裘振更加恼火。

他想起来这一切之后第一反应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后来他去找了公孙钤,因此认识了仲堃仪,仲堃仪跟裘振坦白了自己和齐之侃的身份,他说他们追查钧天已经好多年了,如今终于到了收尾的时候,有个计划,需要裘振引走陵光。

裘振同意了。

 

“其实我出车祸那天就知道了,”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当天的画面,裘振满是苦涩。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仲堃仪和齐之侃,是cia的人。”

“好,果然很好,我就知道仲堃仪留不得,”

“裘振,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放仲堃仪走吗?”

“为什么?”

“因为他说他知道你在哪,他拿这个跟我做交易,我同意了。”

“陵光!”

“然后我和慕容合计干掉了啟昆,成为钧天的当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生意都搬到了这里来。”

“我真的爱过你,陵光。”裘振半晌没有说话,最后终于艰难地开口,

陵光闻言,就非常满足地笑起来了。

“我们走吧。”

他抬手叫了服务员买单,然后向外走去,转身的瞬间已经面目表情,恢复了那个一贯的钧天事主的形象。

 

19

裘振抢先一步走在陵光的前面,抬手拦了车,打开车门进去。他没有去看身后的人,不想,抑或是不敢。陵光紧跟着他上了出租车,打了电话让手下把自己的车开回去,又吩咐孟章一起过来,顺便带上自己公司的律师。

虽然听到裘振坦白了事实,但被站在审讯室外面,看到慕容离双手带着手铐,被压在座位上,脸上挂着疏离地面对着对面两个他非常熟悉的人的时候,他还是掩不住的震惊——仲堃仪、齐之侃。

慕容离像是看到他的出现了。扬起眉头朝他的方向笑了笑。

陵光心里一凛,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力道之大,用力之猛,让裘振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

陵光伸手捂住嘴巴,再拿来来赫然猩红一片。

“陵光!”

裘振本来就不可能无动于衷,此时更是心急如焚,

“我要带他去医院。”

“裘振!”

“我会负责看好他,”

公孙钤看了看他,最终点了点头。

而审讯室里面,慕容离他对于自己是‘火狸’的事供认不讳,却竭力否认自己和钧天的关系。他说自己只是因为有趣才扮成‘火狸’,并且没有任何直接的上级和下属。

面对他可以称的上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口供,齐之侃竟然也没有开口反驳。他只是在看到陵光离开的时候也说自己不舒服回去了。

反倒是慕容离,昂起头来低低地问了句,“你不会后悔吗?”,

齐之侃的神情瞬间一冷,

“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他丢下一句,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裘振,你想知道钧天是什么样吗?我可以带你去看看,看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坐进车里,陵光看着车窗,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般,缓缓开口。

裘振犹豫了下,“那请你带路吧”

慕容离对陵光的那个表情是在说“青龙有问题”

陵光看到了,所以才会咳血。一方面是为了引起裘振的注意,他知道裘振既然恢复了记忆,不会对他见死不救的,另一方面,是真的急火攻心。

齐之侃,仲堃仪,他都认了,要怪就怪他识人不清。但是孟章,孟章是陵光自己捡回来的,也是陵光一手栽培大的。他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回去看看。但是他不得不相信慕容,因为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永远不会欺骗陵光,那只会是慕容离。

钧天炸了。陵光没能进去,但是他看到有一具一具熟悉的尸体被抬出来,现场的警方说,是定时炸弹,埋了很多,里面被炸的很彻底,也基本不会有活口。

然后陵光看到了孟章。

他穿着那件最喜欢的绿色毛衣,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就像是什么都无所谓了那般。

“滴”,陵光的手机响了一下,是新邮件的的提示。

他翻开来,发信人是孟章,应该是设了定时发送。

邮件很长,陵光慢慢地一行一行看着。

孟章平常精于电脑,总是动不动给陵光的电脑和手机装一些奇奇怪怪无伤大雅的小软件要陵光自己去解,陵光有的时候实在解不开还要去求他,孟章就会笑得眉眼弯弯,很是可爱。

然而这封邮件却非常直白,没有一丝一毫的拐弯抹角,清晰明了。

陵光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然后越笑越大声,甚至近乎癫狂。

裘振看着他从大笑到大哭,到最后已经发不出声音来,最终晕倒过去。

 

陵光醒来以后第一件事是去看了慕容。花钱请的律师还是有用的,加上还有一个人在其中斡旋,最终判了三十年。如果表现好的话,可能还会减免。

陵光和慕容隔着厚厚的玻璃窗通了五分钟电话,全程基本没有什么声音。

他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执明,

“你后悔吗?”他问道,

“我会等他出来。”执明直视着他,没有半分畏惧。

“我没说,那些估话你自己跟他说吧。”

陵光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执明感激地点了点头,匆匆进去了。

 

一切恢复了平静,裘振离开了重案组,主动要求调到档案部门,过着朝九晚五的平淡生活;齐之侃从那天离开后就失去了踪迹,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蹇宾因为齐之侃的只字未言,在这次事件里受到的影响最小,依旧做他的中央医院的院长,只是更加猛烈的抽烟,医院的护士常常抱怨,院长你再这样抽下去,整个医院都救不了你,却换来他低低的笑:有人恨不得我早死呢,然后转过身去继续点燃一根;陵光失去了所有,只剩下SPX,每天坐在宽阔的办公室里,从高处往下看,灰蒙蒙一片,像是不可预知的未来。后来执明来找他,说想要和他一起拍一部以慕容离为原型的电影。

唯一不变的是仲堃仪和公孙钤,公孙钤恢复了警察的身份,后来还升到了重案组组长;仲堃仪因为抓捕“火狸”有功,在cia里也是如鱼得水。

一切看上去都很平静,

除了执明每个几天的时候都会去看慕容离,两个人隔着那张窄窄的桌子说些话。慕容离开始的时候很是寡言,于是只有执明在说,他握住慕容离的手说,“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出来”,慕容离嗤之以鼻,却在转身的时候垂下了眼睛。

除了陵光经常会去造访裘振那间小小的公寓,为裘振做饭然后等他回来,两个人一起默默地吃着饭。偶尔裘振会讲一些办公室里的事,陵光静静地听着,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各自伤害过对方一次,可以重新开始吗?

除了蹇宾再次去了那家精品店,重新做了一对他和齐之侃的陶瓷娃娃,放在自己的床边。然后在每个周末的时候独自一人去那家他以前偶然一次和齐之侃一起去过的咖啡馆喝咖啡,那也是他们之间唯一一次称的上愉快的约会。直到有一天,他的对面有一个人坐下,点了一杯和他同样的咖啡。

就像一个圆,没有起始,没有终点,交合在一起,辨不出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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