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无数多的大龄怪阿姨。

宾至如归 完结 (现代AU )

(蹇齐蹇,裘光,ooc有,总之是甜饼)

7

“你疯了吗?”

陵光一进门就看到裘振躺在病床上,雪白的被子衬得他的脸色无比苍白,再往下,消瘦的手背上有着深深浅浅好几个针眼,

“你们到底是怎么扎针的啊?怎么扎成这样?”

从接到齐之侃电话起他的心里就憋着一团怒火,然而见了面也不能对裘振发,只能拿旁边的小护士当替死鬼。

“啊,因为这位病人血管比较难找,我们就……”

“没事你先出去吧!”

其实这个时候他什么也听不进去,索性直接挥手让人离开。

小护士吓得连拜拜都没说就飞奔了出去。

“怎么这么大火气,我都没在意你在意什么。”裘振看到陵光进来的时候一副慌慌张张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什么都不想计较了。

他甚至想,这个人他得不到也没关系,只要他还惦记着他他也就满足了。

“有多久了?”

“日积月累的,去年我来看过一次了,也没那么严重。这不是没办法嘛,我们这个行业……”

“你给我闭嘴!”陵光闭了闭眼睛,呼了一口气,终于忍无可忍地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吼完之后看到裘振青白的脸色又后悔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裘振倒是不在意,立刻噤了声,还做了一个拉上嘴上拉链的动作。

“等你精神好点了,我给你安排转到帝都去。这段时间你什么也不要想,专心养病,”

“不要跟我说什么你自己能行,你行不行我最清楚了,”

闻言裘振突然笑了起来,而且还是那种狐狸偷了鸡似的又得意又欠扁的笑。

陵光起初看着他的笑容,有点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脸色有点发红,

“我知道你一个人肯定不行!”

话音一落又意识到还是不对,干脆破罐子破摔,恼羞成怒起来,连脏话也骂了出口,

“妈的你要是真不行我就不要你了!”

“对,我行不行只有你知道。”

裘振看着陵光双颊泛红又羞又恼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费力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着,语气里充满了安抚的味道。


蹇宾回国的时候正是大家都忙得人仰马翻的时候。齐之侃忙于出差,陵光一边要忙公司一边还要照顾裘振,果子和齐寅都没人看管,只好送到陵家妈妈那里,正好先解解老人家的心头之急。

果子聪明得很,陵光什么都没说,他就自告奋勇地拍拍胸脯打包票,

“我会好好跟婆婆说的,陵叔叔你放心,婆婆很喜欢我的,”

一边的齐寅咬着棒棒糖,嘴巴鼓得满满的,跟着点头发誓,

“还有我呢,还有我呢,婆婆明明更喜欢我!”

他的头发长长了之后,齐之侃又带他去剪个了锅盖头,看起来特别可爱。去过陵家一次就让陵妈妈爱不释手。

所以蹇宾拖着行李从机场打车回到家里之后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颇有点寂寞。

不想收拾箱子,索性他就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陵光那边他通过了电话,两个人就跟过家家一样,吵了一架又和好,家里的事情慢慢来吧,反正时日还长。

倒是齐之侃那天在电话里说的话,事后蹇宾又想了许久。

他和齐之侃从相识到如今不过才大半年,却像认识了半生一样熟悉彼此,有时候不用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心领神会。而随着他简直飞快得可的进步,他们在工作上的合作也是越来越默契。

有时候蹇宾也会想是不是当年那个老师傅真的说对了,齐寅是他的贵人,因为齐之侃是齐寅的哥哥,可是也不对啊,明明他先认识的是齐之侃啊。

迷迷糊糊的,蹇宾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天下大乱,诸侯并起,他是一个名为天玑国的君王。

然而这并不是梦境的重点。

“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晒晒太阳,”

梦里有个人,穿着一身白衣,背着蹇宾走出屋子,周围葱葱郁郁,草木横生。蹇宾趴在他的背上,看不到他的样子,只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温柔和愉悦。

然后画面一转,又变成了他站在那人面前,手指抚着他的肩膀,一脸笑意,“你不想要本王的赏赐,本王却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再之后,他立于大殿之上,目送着眼前身披战袍的那人从自己的手里抽出头盔,缓缓转身离开的背影,嘴里一阵苦涩,竟说不出一句话,

到最后,那件战袍被送了回来,穿在了自己身上,他站在亭台之间,嘴里念着一个名字,然后毅然决然地举起手中的剑。

剑刃擦破喉咙的冰凉触感让蹇宾浑身一颤,一下醒过来,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头还在,就是有点疼。


8

齐之侃回家之后看到蹇宾躺在沙发上睡得正熟,便去房间里找了个毯子给他盖,还没上手就看到他“哗”一下坐起来一副惊魂未甫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

蹇宾回过神来看到齐之侃拿着毯子木木地站在自己面前,梦里的那人一下子与眼前的重合在一起,不自觉地就脱口而出,

“小齐,你回来了!”

话一出口方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对了,他想起来了,梦里的那个人,那个穿着总是穿着白色衣服的少年将军,也叫做齐之侃。

胸前佩戴着的虎型玉佩有些隐隐发热,而齐之侃听到蹇宾的这声叫唤也瞬间愣住了。

他这次出差在飞机上遇到了一个老者,明明根本不认识对方,对方却好像很熟悉他一般,说对了好些东西,还说他身边有白虎星君转世,对方是他的命定之人。

他第一反应以为是齐寅,心想算命的话果然都是半真半假,不可相信,他的弟弟怎么可能是他的命定之人。然而对方又莫名其妙问他有没有见过一块玉佩,他才蓦地想起来,那个人应该是蹇宾——他有一块虎型的玉佩。

之后不知怎的他就在飞机上睡着了,恍恍惚惚地好像梦到了什么,醒来之后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如今蹇宾的这一声叫唤,却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无数场景如同放电影一般在眼前快速闪现:

他在路边遇到那个受了伤的白衣男人,将他背了回去,然后与他一起离开了生活了多年的山林;

他在那人信任又期待的眼神里低下头去,说着那些难掩心意的话,“属下此生为王上之命是从,纵使肝脑涂地,亦难报君恩,”

然后天象异变,国师刁难,那人又气又恨,满怀自责,“小齐你是不是不相信本王了,”他只能退后一步,遮住满脸苦涩,“王上不该太过在意末将一个臣子的得失,”

截水城之战,他以一人性命换一城百姓,烛火之下,他一笔一画地给那个人写最后一封信,“王上,见字如面,”

瑶光国的城墙上,干胜划破喉咙的刺痛感仿佛身临其境,他在倒地前的刹那,方才觉得最悔恨的是,他这一生都没能叫过一声那个人的名字。

“阿蹇,”齐之侃的嘴巴张合了几次,才终于颤微微地叫出了那个名字。

蹇宾就着坐着的姿势,感觉到有湿漉漉的液体从眼角滑下来,就仿佛是跨越了一千年的时间,终于等到了这一声呼唤。


炙热的情潮缓缓褪去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紧拥着躺在沙发上,蹇宾一下一下抚摸着齐之侃的头发,满心欢喜。

曾经他们失去过对方,兜兜转转,寻寻觅觅,如今终得团聚。以后的日子彼此为伴,再无任何可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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